沈钧

往者不可谏,来者追不上。

【弈明】洗澡澡🛀

我垃圾,随便打,哭了。

“阿星?”
弈星没有动。
“弈星,在外面吗?”
弈星睫毛颤了颤,手里的棋子瞄准了许久,还是没有搁到正确的地方去。棋子相撞,是清脆的玉石声响。他抿了抿唇,望向屏风,沉声道:“徒儿在。”
明世隐拨了拨浴池水面上的花瓣,淡淡道:“我榻上有套净衣,方才忘了拿,劳你走一趟了。”
“是,”弈星明知那人看不见,依旧恭恭敬敬作了个揖,掩去脸上的神色,“徒儿这就去。”
走廊上的疾步如风,也止不住弈星的思绪。他太久没有走得这般快了,上一次应当是数年前。是为了躲土匪还是纨绔,已经记不清了。
自知对师傅怀有非分之想,弈星便对师傅的浴他便室卧房敬而远之。他自己清楚,他并非看来的那般美人坐怀又不乱,甚至,无需坐怀,他心头就绞起了一团乱麻。
一盘残棋尚未下完,师傅突然觉着身上燥郁,强自去沐浴了。可怜弈星一时寻不着借口,只得在外屋候着。天知晓,听着淅沥沥水声,待他是多大的折磨。
停在门前,弈星的心跳终于平复了些许。
师傅的卧房。
这是他往些年最喜的地方,做噩梦睡不着时,他便候在门外,像是离那个人近些,近到只有一墙之隔,便是一道安心剂,赛过那人找来的千千百百的名贵药材。
如今,他却近也近不得。不为别的,只因弈星一边期盼着,一边畏惧着,在探讨棋艺后的深夜,师傅会留他暂住。此处,倒也是他既喜又惧之处了。
推门而入,铺面而来的是出人意料的冷香。
只这一段时日,师傅竟已换了熏香?嗅来倒不差,只是无端的恼人,似是他对师傅的无知的讥讽。
床榻上静静卧着一套里衣,弈星拿起来,摩挲着单薄衣料。
这般轻衫……他怕是不能再呆在外屋候一局棋了,只想想师傅穿这衣裳的模样,他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了。
将将踏入浴室,明世隐的声音便响起来:“回来了?这般慢。”
弈星脸腾地红起来,却也说不清缘由,只能清冷冷应道:“那便是师傅急了。”
默了阵,明世隐又道:“拿进来罢。”
弈星迟疑片刻,道:“我且搁在屏风上,师傅也不无不可……”
“拿进来。”明世隐坚持道。
弈星愣愣,踱步到屏风前,又深呼吸一口,进了屏风。
明世隐见弈星不该看处不去看,眼神却也不躲不闪。末了,他一俯首,向明世隐一躬身:“师傅,徒儿先出去了。”
明世隐恼了。
当真是他年老色衰吸引不得年轻人了吗?又或是卧房中的冷香弈星半点也嗅不到?
他胡乱挥手,道:“去罢去罢,一并把我换下的衣裳带到浣衣坊。”
弈星点点头,携了衣物便绕出了屏风。出了里屋,弈星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离,靠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。
那脸,那肩,那脖颈,那模样……
弈星缓缓蹲下,埋头进了明世隐换下的衣物。
该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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