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钧

往者不可谏,来者追不上。

【弈明】亲亲>3<

最近一个作者的文看太多,文风被带偏了……正在努力复健!


明世隐出殿时分,已经近了傍晚了。

女帝近来正忧心江南水患,拉着他一道商量对策,还叫他卜上了两卦。这数个时辰粒米未进,女帝本想留他一道用膳,明世隐终觉不妥,还是婉言谢绝了。

小轿刚刚停在他那小院前,便惊动了明世隐那一心只知钻研棋艺的徒儿。未及明世隐高的少年扶他下了轿,接过他的斗篷,尽管没有说一句话,澄澈的眼里却是明晃晃的渴望。

明世隐心里叹息一声,道:“阿星,近来棋术可有长进。”

弈星垂下眉眼,应道:“回师傅,略有些长进,还望师傅能指点一二。”

明世隐揉了揉疲倦的眼,道:“罢了,去备棋吧。”

再睁眼,见弈星还在愣愣地盯着他,明世隐略一皱眉:“还不去?”

弈星忙道:“师傅疲乏了,不若改日再……”

“无妨,”明世隐打断他的话,“我也亦有月余未与你对弈了,说来也是怠慢了你。”

弈星脸上隐约飞上红云,但未待明世隐认真看看,他便扭身往来时的方向逃也似的快步走远了。

待明世隐慢步踱进弈星的房间,弈星早已将一切准备妥当,连熏香都已是明世隐素喜的味道,明世隐不禁放松了些许,倚在榻上同弈星对弈。只是弈星下子极为谨慎,一粒子琢磨许久,明世隐撑着脸不多时,便觉神识涣散,困意难抵。

“师傅。”

他徒弟又请又淡的嗓音极近地响起,明世隐惊得一个激灵,险些从榻上摔下去,好险被弈星扶住。

弈星嗅着那极近的牡丹香,只觉脸上发烫,并不敢抬头,只是道:“师傅,日暮风凉,您还是去里屋小憩一会儿吧。”

明世隐强撑起身,有些迷糊地道:“这是你房中,不妥……”

弈星顺着他的动作把他搀起来,手上力道却不松懈,坚持道:“有何不妥,难道月余未见,师傅就与徒儿生分了吗?”说着,竟有些委屈的模样。

明世隐不知怎么辩驳,只好任弈星把他扶进里屋,替他除了外衣。明世隐把薄被拉到肩上,感觉困意又卷土重来。他并没有因为是在他人的房间而感到不适,相反,熏香的味道,床铺的材质,甚至拂面的微风,都恰恰能让他感受到惬意。多出来的弈星的味道,也因为那个少年超越年龄的稳重,而让人莫名安心。他的确也倦了,很快便沉沉睡去。

弈星静立在床侧,用眼神描摹着明世隐英挺的轮廓。等明世隐呼吸平稳下来,他才用那怀着无限渴望的声音极轻极轻地喊道:“师傅。”

明世隐没有醒。

弈星的心跳加快了,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更大地呼喊:“师傅。”

明世隐呼吸舒缓,双唇微启,似乎是在等待,抑或是邀请。

弈星无法克制地缓步上前,两手撑在明世隐脸侧,在纯白的被单上碰撞出起伏的涟漪。他放任自己额前的碎发慢慢滑入明世隐的眉宇,放任明世隐温热的呼吸拍打在他面颊上。他的脸与明世隐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他看得清明世隐每一次睫羽的颤动,像轻摇的小扇,没有除去分毫燥热,却叫弈星感到明世隐的呼吸变得滚烫。

最后,他的嘴唇,印在了明世隐的唇上。像微风抚弄波澜,像蝴蝶亲吻花瓣那般,轻柔而自然。

弈星脑海中涌起了几乎令他晕眩的不真实感。

自己亲吻了他……师傅……他的师傅……他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地亲吻了他心心念念的师傅!

弈星的心脏陡然停跳,转瞬又心如擂鼓。

似乎只是弹指一挥,又似乎是沧海桑田,两人的呼吸交融着,不知多久。弈星鼻腔里充斥的尽数是明世隐的气息,几乎要让他窒息。但心头翻涌着的满足,已经足够将他溺毙千百次。

弈星猛地站起身,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。他抚摸着自己的唇,呆呆地看向还在沉睡的师傅。如梦初醒般,弈星推开通向外间的门,落荒而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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